致虚极，守静笃。万物并作，吾以观复。夫物芸芸，各复归其根。归根曰静，是谓复命。复命曰常，知常曰明。不知常，妄作凶。知常容，容乃公，公乃王，王乃天，天乃道，道乃久，没身不殆。
【注释】
笃：专一，坚定。 作：兴起，发生。 复：复归，返回。 芸芸：众多的样子。 根：喻指事物的根源、本根。 命：天赋的本性。 常：常道，永恒的规律。 王：“公乃王，王乃天”的两个“王”，指王道。或说当作“全”，周遍。 没（mò）身：终身。殆：危险。
【译文】
心虚无欲达到极点，守持清静做到坚定。万物都在生成活动，我看到的是循环往复。万物纷杂生存，又各自返归它们的本原。返归本原称为“静”，这叫做复归本性。复归本性称为“常”，了解“常”称为“明”。不了解“常”而妄动乱为，就会遇到凶祸。了解了“常”就会无所不容，无所不容就能公正，公正就合王道，王道就合天理自然，符合天理自然才能合乎“道”，合乎“道”就能长久，直到老死不会发生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