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有始，以为天下母。既得其母，以知其子；既知其子，复守其母，没身不殆。塞其兑，闭其门，终身不勤。开其兑，济其事，终身不救。见小曰明，守柔曰强。用其光，复归其明，无遗身殃，是为习常。
【注释】
既：已经。 兑：孔窍，此指嗜欲的孔窍。 门：此指嗜欲的门径。 勤：劳苦。《说文》：“勤，劳也。” 济：成，成就。 习常：即袭常，指承继常道，顺应规律。习，通“袭”，因承、承袭。
【译文】
天下有个开始，以此作为天下万物之母。既已得到了万物之母，以此知晓那些万物之子；既已知晓那些万物之子，再守着那个万物之母，那就一生没有危险。塞住贪欲的通道，闭上贪欲的门路，终身都不会劳苦。开启贪欲的通道，做成那些事情，就终身不能挽救。能识见微小的叫明，能守住柔弱的叫强。能用智慧之光，又能回归内心的明智，就不会给自身遗留祸殃，这就称为顺应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