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，以其善下之，故能为百谷王。是以欲上民，必以言下之；欲先民，必以身后之。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，处前而民不害。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。以其不争，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
【注释】
王：此指同类中最突出者、长者。或释“王”为“往也”，“百谷王”谓为百川之所归往，故能为百谷长也。此如朱谦之说。 推：推戴，拥护。不厌：不嫌弃。
【译文】
江海之所以能成为百谷之王，是因为其善于处在它们的下面，所以能成为百谷之王。因此圣人想要处于民众之上，必须用言语处于他们的下面；想要处于民众的前面，必须将自身处于他们的后面。因此圣人处于上面，而民众不以为重压；处在前面，而民众不以为危害。因此天下人乐意推戴他而不厌恶他。因为圣人不想与人争，所以天下没有谁能与他相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