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辐共一毂，当其无，有车之用。埏埴以为器，当其无，有器之用。凿户牖以为室，当其无，有室之用。故有之以为利，无之以为用。
【注释】
辐：车轮的辐条。毂（gǔ）：车轮中心圆孔之木。《说文》：“毂，辐所凑（会聚）也。”《六书故》：“轮之正中为毂，空其中，轴所贯也，辐凑其外。” 当：在。 埏（shān）埴（zhí）：揉和粘土。埴，粘土。埏，或作“挻（shān）”，陆德明《释文》：“挻，河上云：‘和也。’《声类》云：‘柔也。’”《说文》：“挻，长也，从手，从延。”朱骏声注：“凡柔和之物，引之使长，抟之使短，可折可合，可方可圆，谓之挻。” 户：门户。牖（yǒu）：窗。
【译文】
车轮的三十根辐条共同辏集在一个车毂上，就在于车毂的中空，才有车子的作用。揉和粘土来制造器皿，就在于器皿的中空，才有器皿的作用。开凿门窗建造房室，就在于门窗与房室的中空，才有房室的作用。所以实体的“有”带来了便利，虚空的“无”发挥了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