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营魄抱一，能无离乎？专气致柔，能婴儿乎？涤除玄览，能无疵乎？爱民治国，能无知乎？天门开阖，能无雌乎？明白四达，能无为乎？生之畜之，生而不有，为而不恃，长而不宰，是谓玄德。
【注释】
载：句首语助词，相当于“夫”。或释为负载。或说为“哉”，当属于上章末句。营魄：魂魄。河上公注：“营魄，魂魄也。”营，通“魂”。一：指道，或说身。 专：专一。或作“抟（tuán）”，结聚。《说文》：“抟，圜也，从手，专声。” 玄览：玄妙的镜子，喻指人心。览，通“鉴”，镜子。 疵：瑕疵，弊病。 天门：指耳目口鼻等天赋的感官，或说天地间的自然阴阳变化。 玄德：玄妙之德。奚侗注：“玄德，犹云至德，以其深远，故云玄也。”
【译文】
灵魂和肉体抱合守一，能够不分离吗？专聚敛气而致以柔和，能够像婴儿吗？洗涤清除心灵明镜，能够无瑕疵吗？爱护民众而治理国家，能不用心智吗？感官的门户开与阖，能不失雌柔吗？心中明白而四通八达，能做到无为吗？生长万物，养育万物，生养而不据有，作为而不依恃，长成而不主宰，这就称为玄妙的德性。